修建碉堡日軍殺害千余名百姓
迪山北頂日軍營房墻體上的射擊孔。
迪山北頂侵華日軍碉堡群北側(cè)的“拋人臺”。當年失去勞動能力、生病的民夫和被俘的八路軍戰(zhàn)士,經(jīng)常被日軍殘忍殺害,從這里扔下百丈深的山崖。
“當時我們上山干活時,山坡上死尸很多。我們家里的人被殺后,就被日本鬼子扔到山后的崖下邊了,連尸首都沒有取回來!钡仙奖贝褰衲89歲的楊尚忠當年為日軍做過勞役,他說上山時日本鬼子的營房、碉堡已經(jīng)修好了,“營房挺多,房頂全是日本鬼子從山下拆的老百姓的門扇,不知道拆了多少。”
據(jù)了解,當年被侵華日軍奴役參與修建碉堡的鄉(xiāng)親達五六千人,整個過程歷經(jīng)一秋一冬。
“樊冷灣慘案簡記”記載,樊土溝、冷泉、灣子三村地處瓦口川東北部,樊土溝村西的黃巾寨、冷泉北部的北頂、灣子村北的王母觀山海拔是群峰中的制高點。1943年秋,日軍從平山、無極、欒城、趙縣、獲鹿等地先后抓來五六千名百姓,在這三處高山上修建碉堡。
據(jù)村民們回憶以及《平山縣志》和其他史料記載,當年在王母觀,日軍逼民夫們修建碉堡時,每人負重百余斤爬坡上山,但每天只能吃四兩玉米面或高粱面做成的稀粥。許多人被抓到樊土溝后被塞進一個地窨子,人多地方小,只能像插蘿卜一樣站著。一連幾天不讓吃飯、不讓喝水,偶爾給點高粱面粥,也像喂豬一般從窨口的小孔往下倒,人們只好搶著用手接了捧著喝,餓極了就撕開衣服吃破棉絮。隆冬時節(jié),民夫們衣不蔽體,為了御寒,只能將裝水泥的草袋、紙袋裹在身上,但裹不了幾天就被磨得破爛不堪。而且干活動作稍顯緩慢,就被日軍用槍托、棍棒打或者刺刀扎。每天傷殘致死或凍餓而死的民夫不下四五十人,侵華日軍還將喪失勞動能力的民夫和戰(zhàn)俘,用刺刀挑死后丟下幾十米深的懸崖峭壁。
張志平上世紀60年代在王母觀山下的一個村莊插隊。在田間地頭,在山坡坳嶺,在生產(chǎn)隊牲口棚昏暗的燈光下,他聽老人們講述最多的是日本鬼子的殘暴和八路軍的勇敢!霸谕跄赣^山前,五個八路軍戰(zhàn)士被敵人團團包圍,但他們毫不畏懼,奮力拼殺,最后全部壯烈犧牲。村里的老人們講,在為八路軍戰(zhàn)士收殮時,他們怒睜的雙眼怎么也合不上,緊握石頭的手掰也掰不開。在王母觀、在黃巾寨,日本兵還把許多鄉(xiāng)親們綁在樹干上,用鞭子抽、用刺刀刺、用火把燒……日本鬼子用殘酷的手段來對付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制造了一個個慘絕人寰的慘案。”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侵華日軍在修建第一組碉堡時殺害平山鄉(xiāng)親550余人,修建第二組碉堡時殺害600余人,修建第三組時殺害600余人。這是侵華日軍在平山制造的持續(xù)時間最長、最慘重的慘案,是日本侵略者欠下中國人民的一筆血債。
碉堡群遺址無聲控訴日軍暴行
王母觀北山侵華日軍炮臺遺址。
由于這三處碉堡群地處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頂,加上道路崎嶇難行,幾十年來人跡罕至,使得遺址得以保存,成為日軍侵華的鐵證。
張志平介紹,2014年至2015年他擔(dān)任總策劃的大型文獻紀錄片《平山記憶》在平山拍攝期間,攝制組曾經(jīng)試圖從指角溝爬到北頂拍攝日軍當年修建的碉堡群,但由于山路陡峭,人和車都無法通行,設(shè)備不能運達山頂,給這部紀錄片留下了遺憾。得知此事后,河北敬業(yè)集團出資,按歷史資料對現(xiàn)有的營房、堡壘、碉堡、戰(zhàn)壕等進行了基本修繕和維護,并投資2500萬元修筑了一條直通北頂?shù)谋P山公路!八麄冞組織集團200多名中層干部在這里觀看了紀錄片《平山記憶》,激發(fā)起大家的愛國主義情懷和創(chuàng)業(yè)激情。”
在紀念“九一八”事變85周年之際,張志平與敬業(yè)集團董事長李趕坡共同策劃組織了一次以三處碉堡群為主題的大型攝影活動,這三處碉堡群也因此進入了更多人的視野。
“這三處保存完整、規(guī)模較大的碉堡群坐實了日軍的侵略鐵證,我們希望用攝影這種形式更直觀地揭露日軍侵華的罪證,并且呼吁國人勿忘國恥、銘記歷史、珍愛和平。”張志平說。
秋日的艷陽照耀著寂靜的山林,碧藍的天空下,陣陣山風(fēng)吹拂著漫山遍坡的野花野草,美好的時光與侵華日軍碉堡上粗糙的山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更襯托出和平的美好與珍貴。
□本報記者 楊惠玲 通訊員 肖建國 李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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